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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主要战役
作者:资料库 文章来源:自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4-9 22:59:23

强渡乌江天险
  1935年1月1日,中共中央在猴场作出了《中央政治局关于渡江后新的行动方针的决定》。决定指出:“建立川黔边新苏区根据地。首先以遵义为中心的黔北地区,然后向川南发展,是目前最中心的任务”。红军总政治部下达《关于瓦解贵州白军的指示》。朱德电示红军各部,“偷渡部队不应小于一个团”。红一军团第2师进抵乌江南岸,其前卫4团逼近乌江界河渡口,进行火力侦察,准备渡江。

  国民党“追剿军”第2兵团总指挥薛岳到马场坪,与贵州总指挥王家烈商定黔北部署。王家烈称“30日晨匪一股由王文场向江界河新老渡口抢渡”,“午又匪一股约4000余人,向我回龙北岸渡口抢渡”。

  1月2日,红军右纵队一军团主力和九军团,在余庆县箐口附近的回龙场渡口击溃黔军第8团万式炯部,渡过乌江。9时,红一军团2师4团在团长耿飚、政委杨成武的率领下,在江界河用竹筏强渡乌江未成功。入夜后,4团再次强渡乌江,第3连连长毛振华率4名战士登上北岸。

  黔军教导师师长侯之担上报称“匪一股由回龙场以枪炮向箐口猛攻”,“又一股约2000人在江界河对岸,向我猛攻”,“匪即扎筏强渡”。

  1月3日9时,红军在江界河发起猛烈攻势,击溃江防黔军第3旅林秀生部第5、第6团,强渡乌江成功。红军干部团、工兵连在渡口架设浮桥。军委纵队及五军团渡过乌江。左纵队三军团于茶山关渡口过乌江,进驻遵义尚稽。17时,红一军团2师先头连占领黔军“前敌指挥部”所在地猪场(今珠藏)。王家烈向蒋介石电报乌江战况,称“该匪北窜渡江之企图,已可明证”。

  1月4日,红一军团2师第6团接受夺取遵义的任务,在团长朱水秋、政委王集成的率领下,向遵义团溪方向前进。王家烈电报蒋介石:“冬日午时共匪突以巨大火力,向我岩门老渡口猛烈轰击,我第8团余营守兵,击毙匪众逾千,该营亦伤亡殆尽,匪乘势抢渡,占据箐口”
  1月5日,红九军团占领湄潭,驻守县黔军第8团溃退凤岗。红三军团进入遵义懒板凳。红一军团第2师第6团由团溪经龙坪向遵义进发,在深溪歼黔军第1营。22时36分,中央军委电令我各路红军迅速休整,准备进入反攻战。24时,红一军团向所属各部队下达《关于进城执行政策的规定》。

  1月6日,红一军团第2时在遵义城外桑木垭至丰乐桥之间与黔军侯汉佑部交战。晚黔军溃败,红军将黔军俘虏押在遵义城南门。俘虏叫开城门后,红军冲进城内与黔军激战。黔军教导师副师长、遵义城防司令侯汉佑从遵义北门退往板桥。红五军团集中猪场,并以一部扼守乌江袁家渡、江界河、孙家渡渡口。

  王家烈电报:“匪大部渡过乌江。支日分陷湄潭、团溪、向遵义压迫。七在乌江南岸一部约3000人,经中坪、龙旺河西窜,微午逼近开阳”。

  1月7日,红军全面占领遵义城,一军团向娄山关、桐梓方向追击,扩大占领区,确保中央机关的安全。晚21时40分,中革军委在团溪致电各军团及军委纵队:“我2师已袭占遵义,敌由北门溃退,正乘胜追击中,我野战军已到达预定的集中地域......”

  占领遵义后,红军得到了宝贵的休整时间,为中央政治局会议的举行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2004-10-24]

湘江战役——长征中最惨烈的一仗
  1934年11月中旬,突围的中央红军跨越敌军的三道封锁线,进入湘南的嘉禾、兰山、临武地区。这时,蒋介石真正搞清了红军战略转移的目的地。他任命湘军头自何健为“追剿军”总司令,调动湘军和桂军,在零陵至兴安之间近300里的湘江两岸配置重兵,构筑碉堡,设置了第四道封锁线。蒋介石则亲率国民党中央军周浑元部及部分湘军在后面追击。此时的蒋介石踌躇满志,得意洋洋,以为定能将红军全歼于湘江、潇水之间了。

  11月20日,白崇禧见红军的一支部队占领了湘南的江华,又向广西恭城奔来,白崇禧同粤军和湘军一样,不愿同红军硬打而消耗实力,以防红军进入本省或被蒋介石吞掉,就借口兵力不够及防止红军南进广西,在11月21日忽然从兴安、全州、灌阳撤兵,使湘桂军阀联合防守的湘江防线出现了一个缺口。何键为求自保,也不尽快派兵南移接防,致使这130里防线无兵防守达7天之久。
  顺利通过第四道封锁线的机会到来了。可惜,红军未能抓住这一良机。

  11月25日,中革军委才下达抢渡湘江的命令。红1军团先头部队于11月27日赶到界首,未经战斗就占领了这一渡口,很快控制了界首以北60华里的湘江两岸。这时军委纵队也到达了离渡口不到80公里的灌阳以北的桂岩地区。

  剩下的问题就是争取时间。十万火急的命令一道接一道。遗感的是,中央军委纵队就是加快不了行军的速度。11月26日,走了8公里;27日,只走了6公里;28日,走了28公里;29日,走了32公里。足足4天,才走到湘江岸边。最高三人团是想将中央苏区整个地搬到湘西去。临突围前,雇了几千名挑夫,绑了三千多副挑子,兵工厂拆迁一空,工厂都卸走机器,凡是能够搬走的值钱的东西都装在骡子和驴子的背上带走,组成了庞大的启方运输队。需要七、八个人抬的石印机,需要十几个人抬的大炮底盘,也舍不得丢下。在山间羊肠小道上行走,这样的队伍怎么能加快行军速度呢?

  11月29日,湘军和桂军蜂拥而来,敌人向正在渡江的红军发起了进攻。两岸的红军战士,为掩护党中央安全过江,与优势的敌军展开了殊死决战。红军的阻击阵地上,炮弹和重磅炸弹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许多来不及构筑工事的战士们被震昏了,耳鼻出血。装备单一的红军要用血肉之躯抵挡敌人飞机和重炮的狂轰滥炸,战斗的残酷可想而知。但“保卫中央纵队安全渡江”的口号仍响彻在阵地上空。

  12月1日,战斗达到了白热化程度,敌人对我发动了全线进攻,企图夺回渡口,歼我于半渡中。这是生死存亡的一战,是意志的较量。狭路相逢勇者胜。红军将士硬是用刺刀、手榴弹打垮了敌军整连、整营的一次次进攻,湘江两岸洒下了无数红军将士的鲜血,渡口始终牢牢地掌握在红军手中。至当日17时,中央机关和红军大部队终于拼死渡过了湘江。

  湘江战役是中央红军突围以来最壮烈、最关键的一仗,我军与优势之敌苦战,终于撕开了敌重兵设防的封锁线,粉碎了蒋介石围歼红军于湘江以东的企图。

  红军虽然突破了第四道封锁线,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5军团和在长征前夕成立的少共国际师损失过半,8军团损失更为惨重,34师被敌人重重包围,全体指战员浴血奋战,直到弹尽粮绝,绝大部分同志壮烈牺牲。渡过湘江后,中央红军和军委两纵队,已由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到3万人。

  湘江一战,是红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惨败。血的事实,宣告了“左”倾教条主义军事路线的彻底破产,使广大红军指战员对王明路线的怀疑、不满以及积极要求改变领导的情绪,达到了顶点。

长征主要战役四渡赤水出奇兵
1935年1月上旬,中央红军长征到达贵州遵义地区。15~1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遵义召开扩大会议,纠正了王明"左"倾冒险主义在军事上的错误,实际上确立了毛泽东在红军和中共中央的领导地位。这时,蒋介石为阻止中央红军北进四川同红四方面军会合或东入湖南同红2、6军团会合,围歼中央红军于乌江西北的川黔边境地区,调集其嫡系薛岳兵团和黔军全部,滇军主力和四川、湖南、广西的军队各一部,向遵义地区进逼。1月中旬,薛岳兵团2个纵队8个师尾追红军进入贵州,集结于贵阳、息烽、清镇等地,先头已进至乌江南岸;黔军以2个师担任黔北各县城守备,以3个师分向湄潭及遵义以南的刀靶水,懒板凳进攻;川军14个旅分路向川南集中,其中2个旅已进至松坎以北的川黔边境;湘军4个师位于湘川黔边境的酉阳至铜仁一线构筑碉堡,防堵红军东进;滇军3个旅正由云南宣威向贵州毕节开进;桂军2个师已进至贵州独山、都匀一线。

  中共中央和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根据上述情况,决定中央红军由遵义地区北上,在四川省泸州西南的蓝田坝、大渡口、江安一线北渡长江,进至川西北,同红四方面军一起实行总的反攻,争取赤化四川。如渡江不成,则暂时留在川南活动,并伺机从宜宾上游北渡金沙江。1月19日起,红1、3、5、9军团分三路先后从遵义、桐梓、松坎地区出发,向土城、赤水方向前进。黔军随即占领遵义、湄潭;川军以一部兵力防守宜宾、泸州,以8个旅分路向松坎、温水、赤水、叙永等地推进。24日,红1军团击溃国民党军黔军的抵抗,攻占土城。28日,红3、5军团、军委纵队、干部团、红1军团一部在土城、青杠坡地区对尾追的川军2个旅发起猛攻,予以重创。此时,川军后续部队4个旅迅速增援,毛泽东等遂决定,立即撤出战斗,西渡赤水河,向古蔺以南地区前进,寻机北渡长江。演出了一幕军事史上著名战例——四渡赤水。

                 一渡赤水

  1935年1月29日拂晓前,我军除以少数部队阻击敌人外,主力分三路从猿猴场(今元厚)、土城南北地区西渡赤水河,向古蔺、叙永地区前进。川敌立即以8个旅分路向我追截,以4个旅沿长江两岸布防;薛岳兵团和黔敌也从贵州分路向川南追击;滇敌3个旅正向毕节、镇雄急进,企图截击我军。
  2月2日,我右纵队红一军团先头第二师进攻叙永不克,后卫第一师在三岔河遭敌截击。3日至6日,我军在继续西进中,一军团又先后在叙永、毛坝、大坝等地遭川敌截击;左纵队红三军团在天堂坝同川敌两个团发生战斗。
  这时,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鉴于敌人已经加强了长江沿岸防御,并以优势兵力分路向我进逼,乃于2月7日决定暂缓执行北渡长江的原计划,改取“以川滇黔边境为发展地区,以战斗的胜利来开展局面,并争取由黔西向东的有利发展”的方针;并命令各军团迅速脱离四川追敌,改向川滇边的扎西(今威信)地区集中。
  红军在扎西进行了整编。全军除干部团,共编为16个团,红一军团缩编为2个师6个团,红三军团缩编为4个团,红五、红九军团各编为3个团。为了加强川南的革命力量,党中央派原红五师政治委员徐策、军委纵队干部团上干队政委余鸿泽等组成中共川南特委,率几百人在扎西东南的石坎予成立了中同工农红军川南游击队,积极活动于川滇黔边地区,策应主力红军作战。川南游击队在红军主力转移后,继续在当地坚持斗争。
  我军进入川滇边境后,蒋介石重新调整部署,将湘军改为第一路军,在湘西“围剿”红二、六军团,薛岳兵团和滇黔两省敌军组成第二路军,龙云为总司令,薛岳为前敌总指挥,辖4个纵队,以吴奇伟部4个师为第一纵队;周浑元部4个师为第二纵队;滇军孙渡部4个旅为第三纵队;黔军王家烈部5个师为第四纵队,与川军潘文华部一起,企图围歼中央红军于长江以南、叙永以西、横江以东地区。
  2月7日,龙云命令第三纵队由镇雄、毕节向扎西以南之大湾子推进;第一、二两纵队主力集中黔西、大定(今大方),一部向叙永推进;第四纵队留赤水河以东之遵义、桐梓、赤水等地区。川军以一部兵力固守叙永、古宋、兴文、长宁等地和长江、横江沿岸,防止我军北进;主力则由高县、珙县、长宁及其以南地区向扎西推进。

二渡赤水

  1935年2月9日,中央红军在扎西地区集结完毕。这时,敌人孙渡纵队和川军潘文华部分别从南北西面迫近扎西,周浑元纵队主力正从黔西,大定地区向古蔺、叙永方向追击。为了迅速脱离川、滇两敌之侧击,中革军委于10日决定迅速东渡赤水河,向敌兵力薄弱的黔北地区进攻,以开展战局。11日,中央红军分3个纵队由扎西地区东进,经营盘山、摩泥、回龙场,于18日同至21日分别由太平渡、二郎滩东渡赤水河,向黔北的桐梓地区急进,同时以红五军团的1个团向温水开进,以吸引追敌。
  我军二渡赤水河,回师黔北,完全出敌意外。川敌3个旅慌忙由扎西附近向东追击,黔敌急忙抽调遵义及其附近的部队向娄山关、桐梓增援,第一纵队之第五十九、第九十三师由黔西、贵阳地区向遵义开进,企图阻止并围歼红军于娄山关或遵义以北地区。
  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决定乘追击之敌大部尚未到达之际,迅速击破黔军的阻拦,占领娄山关及其以南地区,再取遵义,以争取主动。2月24日,红一军团先头团攻占桐梓,迫使桐梓之敌退守娄山关。25日,中革军委决定,以红五、红九军团在桐梓西北地区阻滞川敌,集中主力进攻娄山关及其以南之黔敌,乘胜夺取遵义。
  当晚,红三军团攻占娄山关,歼敌一部。26日,我军在粉碎敌人向娄山关的多次反扑之后,以一部兵力从正面反击进攻娄山关之敌,而以红一军团主力和红三军团1个团从娄山关东、西两侧向敌后方之板桥地区迂回,经激烈战斗,击溃了进攻娄山关之敌,并相继攻占了娄山关以南之黑神庙、板桥、观音阁等地,残敌向遵义逃跑。27日,红一、红三军团又在遵义以北之董公寺粉碎黔敌3个团的阻击,28日晨占领遵义,并控制了城南的红花岗,老鸦山一线高地,黔敌王家烈率残部两个团逃向忠庄铺。
  这时,由黔西、贵阳地区北开之蒋介石嫡系部队,第一纵队第五十九师进至新站,第九十三师进至忠庆铺地区,一部前出至遵义城南五里之枫落桥。中革军委当即决定集中主力,求歼该敌于遵义以南地区。28日上午,敌以第五十九师主力及第九十三师的1个团为左路,经桃溪寺向红花岗、老鸦山进攻,黔敌两个团为右路,由忠庄铺向遵义进攻;第九十三师主力和第五十九师1个团控制于忠庄铺为预备队。11时许,第五十九师攻击我红花岗阵地受挫后,将主力转攻老鸦山并占领了制高点;但右路黔敌观望不前。我红一军团主力乘隙从水师坝地区向忠庄铺猛烈反击,直插敌第一纵队指挥所。吴奇伟慌忙率残部约一个团向滥板凳方向逃窜。红一军团跟踪猛追,并以一部取捷径先敌占领了滥板凳,残敌逃过乌江。此时,滞留在老鸦山地区之敌第五十九师已被迫转入防御。黄昏,我干部团进入战斗,配合红三军团夺口了老鸦山制高点,歼敌第五十九师大部,残敌向八里水、鸭溪方向逃窜。
  遵义之战,我军在敌情非常严重的情况下,5日之内,连下桐粹、娄山关、遵义,击溃和歼灭敌人两个师又8个团,俘敌约3000人。这是长征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充分表现了毛泽东的指挥艺术和红军的英勇善战。这次胜利,鼓舞了全军士气,获得了物资补充,打击了敌人,特别是打击了蒋介石嫡系部队的嚣张气焰,使我军得到了短期休整的机会

 

三渡赤水

  敌吴奇伟纵队遭到沉重打击后,蒋介石急忙于1935年3月2日由汉口飞往重庆,亲自策划新的围攻以阻止我军东渡乌江。5日,蒋介石发现我军西移后,又改以堡垒主义和重点进攻相结合的战法,实行南北夹击,企图围歼我军于遵义、鸭溪狭小地区。其部署:川军3个旅由桐梓向遵义地区进攻,新调来的上官云相部两个师由重庆向松坎、新站地区推进,支援川军进攻遵义,第二纵队主力3个师进至仁怀、鲁班场地区,第三纵队进至大定、黔西地区防堵;第四纵队一部集结于金沙、土城等地,阻止我军向西发展;第一纵队4个师位于乌江南岸,策应其他纵队作战。此外,蒋介石还命令第五十三师由镇远向石吁推进,湘军3个师沿乌江东岸筑堡,阻止我军东进。
  1935年3月5日以后,我军根据中革军委的决定,以红九军团在桐粹、遵义地区吸引川敌向东,主力由遵义地区西进自腊坎、长干山,寻歼敌人第二纵队,未能得手。蒋介石地,乃系大方针未定的表现,遂命令各路军要不顾一切寻找红军决战。11日,川敌3个旅进占遵义,乌江南岸之敌第一纵队也以一部兵力北渡乌江,向鸭溪、遵义推进。根据当时情况,中共中央决定,中央红军仍以黔北为主要活动地区,控制赤水河上游,以消灭薛岳部和王家烈残部为主要作战目标。15日,我军主力进攻鲁班场之敌第二纵队,因敌3个师挤在一起、攻击未能奏效,而援敌第一纵队已进至枫香坝地区。我军遂主动撤出战斗,向仁怀以北的茅台地区机动。
  3月16日,中央红军为寻求新的战机,在茅台及其附近西渡赤水河,向古蔺、叙永方向俞进。接着,攻占镇龙山,击溃川敌1个团的拦阻,进至大村、铁厂、两河口地区。

四渡赤水

  在国民党军重兵再次向川南集中的情况下,毛泽东等决定,乘敌不备折兵向东,在赤水河东岸寻机歼敌。1935年3月20日,为迷惑国民党军,红1军团1个团大张旗鼓地向古蔺前进,诱敌向西;主力则由镇龙山以东地区,突然折向东北,于21日晚至22日分别经二郎滩、九溪口、太平渡东渡赤水河,从敌重兵集团右翼分路向南急进。26日进至遵义、仁怀大道北侧干溪、马鬃岭地区。27日,红9军团由马鬃岭地区向长干山方向佯攻,引国民党军北向;主力继续南进,于28日突破鸭溪至白腊坎间国民党军封锁线,进至乌江北岸的沙土、安底等地。31日经江口、大塘、梯子岩等处南渡乌江。4月2日,中央红军以一部兵力佯攻息烽,主力进至狗场、扎佐地域,前锋逼近贵阳。这时,国民党军在贵阳及其周围地区只有第99师4个团。正在贵阳督战的蒋介石十分惊恐,一面急令各纵队火速增援贵阳,一面令守城部队死守飞机场,并准备轿子、马匹、向导,准备随时逃跑。4月4日,红9军团在打鼓新场以东老木孔地域击溃黔军5个团,歼其2000余人。至此,中央红军巧妙地跳出了国民党军的合围圈,将蒋介石的几十万军队甩在乌江以北。四渡赤水之后,中央红军主力乘滇军东调增援贵阳之机,迅速进军云南,并于5月9日,在皎平渡、洪门渡渡过金沙江。与此同时,活动在乌江以北地区的红9军团,也从会泽以西的树节、盐井坪渡过金沙江。

巧渡金沙江(主要战役)
金沙江位于长江的上游。它穿行在川滇边界的深山狭谷间,江面宽阔,水急浪大。如果红军过不去江,就有被敌人压进深山狭谷,遭致全军覆灭的危险。当红军大队人马向金沙江挺进时,蒋介石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认定红军的目的既不在贵阳,也不在昆明,而是“必渡金沙江无疑”。1935年4月28日,他下达命令,控制渡口,毁船封江。就在红军进抵金沙江前夕,江边的敌人已将所有船只掠到北岸了。

  1935年5月3日,军委干部团的同志们接受了抢夺皎平渡的任务。他们二话未说,翻山越岭日夜兼程180里,当天夜晚就来到了金沙江边。在渡口,他们幸运地找到了一条船。原来这条船是送探子来南岸探查情况的,探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后来,他们又在当地农民的协助下,从水里捞出了一条破船,用布把漏洞塞上。

  然后,他们乘坐这两条船悄悄地渡到北岸。敌人的哨兵以为探子回来了,没有在意。他们来了个突然袭击,一举消灭了一连正规军和一个保安队,控制了皎平渡两岸渡口。后来,他们又找到了五条船,动员了36名艄公。

  与此同时,红一军团赶到了龙街渡口,红三军团赶到了洪门渡,但这两个渡口都没有船只,加上江宽水急无法架桥。军委命令他们迅速转到皎平渡过江。

  从5月3日至9日,在7天7夜的时间里,红军主力就靠这7只小船从容地过了江。担任后卫的9军团在南渡乌江以后奉军委命令一直在黔西绕圈子,时东时西,忽南忽北,牵制了敌人部分兵力。5月6日,他们到了云南东川与巧家县之间,并于5月9日在树节渡顺利地渡过了金沙江。两天以后,敌人的追兵才赶到南岸。可是红军已经毁船封江,远走高飞,无影无踪了。
  ◆[2004-10-24]

飞夺泸定桥(主要战役)

飞夺泸定桥

   

            光荣的任务

  五月二十五日,红一师第一团在安顺场胜利地渡过了大渡河。但是这里水流太急,不能架桥,渡口又只有几只小船,往返一次需要数十分钟,数万大军如果只靠这几只小船来渡河,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同时,蒋介石正在命令四川军阀杨森等部坚堵大渡河,并命令薛岳、周浑元部衔尾猛追。太平天国石达开就是在安顺场被清兵最后消灭的。蒋介石也梦想着把红军变成第二个石达开。当时,很多爱国进步的人们也都在忧虑:红军会不会走石达开的道路?
  为了迅速渡过大渡河,粉碎反革命前后夹击合围的阴谋,必须火速夺下泸定桥。我们左路军前卫红四团,就是在这紧急的情况下,迅速接受夺取泸定桥的任务的。红一师为右路军,渡过大渡河后沿东岸北进,策应我二师四团夺取泸定桥。

            胜利的第一天

  二十七日清晨,我团从安顺场出发,沿大渡河西岸,奔向泸定桥。全程三百二十里,命令规定三天赶到,路,是婉蜒曲折、忽起忽伏的单边羊肠小路,左边是高入云霄刀劈一样的峭壁,山腰上是终年不化的积雪,银光耀眼,寒气袭人;右边是深达数丈、波涛汹涌的大渡河,稍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危险。但大家并没有把这危险放在心上,只有一个想法:加速前进,快些拿下沪定桥。
  大概走了三十多里路的光景,河对岸的敌军便开始向我们射击了。为了避免无谓伤亡,只得绕路爬山,绕出十多里。这样花费了不少时间。
  走了约六十里路,前面隆起了一座大山。先头连忽然和敌人一个连遭遇,勇土们好象猛虎见了群羊,只一个锰冲,就把敌人打垮了。这山有十多里高,翻过山是一条小河,桥已被敌人毁掉了。河虽然不宽,但很深,徒涉不能过去。一营立刻组织部队砍树架桥。
  打了胜仗,跑路更有劲了。我们迎着零星的枪声,继续爬山。突然,侦察员飞奔回来报告:在我左前方的一个大山场里,发现约有一个营的敌人把守,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和团长王开湘同志领着干部跑步前进,去侦察地形。这座山中间只有一条小路,陡得象座天梯,仰头向上看,这帽子都要掉下来。山顶和隘口上,筑了碉堡。右边靠河,无路可绕。看样子,正面和右面是无论如何冲不上去的。左面也是凌空直立的悬崖,崖壁上稀落地长着一些小树和荆棘。崖顶连接着更高的山峰。经过仔细侦察后断定:爬上左面的悬崖定可抄到敌人的侧背,从敌人的屁股后面袭取这个隘口。我们立即命令三营长曾庆林和总支书记罗华生同志带一个连坚决从左边爬上去,并组织其他两个连从正面佯攻。
  敌人疯狂地打着机枪,封锁着路口。不到一个钟头,就从敌人后面传来了枪声。我们乘势从正面发起猛攻,前后来击,敌人很快便被打下去了。接着一个猛追,敌人三个连完全被消灭在山崖脚下,活捉营、连长各一,俘虏二百多人。敌人本想凭险坚守,阻挡我们前进,但我们发起猛追以后,前进的速度反而加快了。

            一天二百四十里

  第二天,我们比原来命令规定的时间提前一小时吃饭,五点钟就出发了。才走了几里地,军委又来了命令,限我们二十九日夺下泸定桥。
  “二十九号!”二十九号就是明天!从这里到泸定桥还有二百四十里,也就是说两天的路我们必须一天走完。谁也没料到任务会变得这样紧急二百四十里路就是一个大难题!路,是要人走的,少一步都不行啊!而且还要突破敌人的重重堵击。但这关系全军的重大任务,一定要坚决执行,不容许一分钟、一秒钟的迟疑。
  泸定桥那里,本来有敌人两个团防守,现在又有两个旅正向泸定桥增援。他们以一部兵力阻止我红一师前进,大部分沿河东岸北上,跟我们隔河齐头前进。如果我们比敌人早到泸定桥,胜利就有希望,不然,要想通过泸定桥就很困难,甚至不可能了。我们要和敌人抢时间!要和敌人赛跑!我们边行军边召集营、连干部和司令部、政治处干部,共同研究怎样完成这一紧急任务。我们提出的动员口号是:“红四团有光荣的战斗历史,坚决完成这一光荣任务,保持光荣传统!”“向夺取安顺场的红一团学习,和红一团比赛,坚决拿下泸定桥!”“任务是光荣的,又是十分艰巨的,我们要经得起考验!”要求部队在明天六时前赶到泸定桥。会后,大家便分头深入连队进行动员。
  我和总支书记罗华生同志,飞跑到行军队伍的最前头,站在一个小土墩上,向急行军的队伍进行政治鼓动。队伍象一阵风一样迎面卷来,又象一阵风一样从我们身边刮过去。但每一张脸,每一双眼睛,我都看得非常清楚。在走过的队伍中,“坚决完成任务,拿下泸定桥”的口号声,此伏彼起。这声音压倒了大渡河的怒涛,震撼山岳。队伍前进的速度更快了。
  在行军纵队中,忽然一族人凑拢在一起:这群人刚散开、接着出现了更多人群,他们一面跑,一面在激动地说着什么。这是连队的党支部委员会和党小组在一边行军,一边开会啊!时间逼得我们不可能停下来开会,必须在急行军中来讨论怎样完成党的任务了。
  紧急任务的动员工作刚做完,部队已接近猛虎岗。
  猛虎岗是一座上三、四十里下三、四十里的险恶高山,右傍大渡河,左面是更高酌山峰,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这是从安顺场到沪定桥的咽喉,山顶的隘口上有一个营的敌人扼守。这时候,正是大雾迷蒙,五步以外什么也看不见。敌人看不清我们在哪里,只是在工事里恐慌地、盲目地向我们前进方向乱放枪。我们利用大雾掩护着,组织部队摸上山去,并命令他们:不许放一枪,接近敌人后,用刺刀、手榴弹解决敌人。不多时,只听得“轰隆、轰隆……”一连串的手榴弹爆炸声,接着便杀声四起。吓破了胆的敌人,只好向后溃逃了。我先头营即向溃敌猛追,一直追击到接近摩西面村时,又同驻在该村的敌人一个营和一个团部遭遇。在我胜利矛头的冲击下,又把敌人打垮了,我们又占领了摩西面村。可恶的敌人又将村东河上的大桥破坏了,这使我们的行动增加了新的困难,耽误了两小时才架起桥。继续前进,一口气又跑了四、五十里。等我们赶到大渡河岸一个约有十多户人家的村子时,已是傍晚七点了。从这里到泸定桥还有一百一十里。
  困难一个接一个地来了。天不由人,突然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部队一天没有吃上饭,肚子饿得实难支持。道路泥泞,更是走不快,牲口、行李都跟不上。在下猛虎岗的时候,我们已清楚地看见对岸的敌人仍然还和我们并肩前进。
  困难越是严重,越需要加强政治工作。我们向党支部,向所有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和积极分子说明了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切困难,也说明了必须争取明天六时前赶到泸定桥。号召每人准备一个拐杖,走不动的扶着拐杖走;来不及做饭了,要大家嚼生米、喝凉水充饥。这号召,象一把火点燃起部队炽烈的战斗情绪。看样子,哪怕前面尽是刀山,他们都可以闯过去。然而,在这伸手不见掌的黑夜里,怎能走完这泥泞油滑的一百一十里路呢?这个问题象一块千斤重石压在我的心头。
  忽然,对岸山坳上出现了几点火光,刹那间变成了一长串的火炬。是敌人在点着火把赶路。敌人的火把给了我们启示。“我们也点火把走”,我脑子里闪出这样的想法,打算立即去同团长、参谋长、总支书记研究,但又一转念“敌我仅一河之隔, 如果敌人向我们联络,暴露了我们是红军,跟我们干起来,如何是好?”
  “事到万难须放胆”,我们决定利用今昨两天被消灭和打垮的三个营敌人的番号伪装自己,欺骗敌人。立即命令部队将全村老乡家的篱笆全部买下,每人绑一个火把,一班点一个,不许浪费,争取每小时走十里以上;并布置司号员先熟悉缴获的敌人的联络信号,准备在必要时同敌人“联络”;故人的部队都是四川人,我们也选出四川籍的同志和刚捉来的俘虏,准备来回答敌人的问话。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把所有牲口、行李、重武器连同团长和我的乘马在内,一律留下,由管理处长何敬之、副官邓光汉带一个排掩护,随后跟进。
  当时,我腿上的伤口还没有全好,走路有些不大方便,同志们——特别是团长都劝我骑着马走。这正是需要干部起模范作用的时候,哪能再骑马?我以挑战的口吻向大家说:“同志们,咱们一块走吧!看看论走的快!谁先走到泸定桥!”
  部队兴高采烈地高举火把向前挺进。两岸敌我的火把,交相辉映,远远望去,象两条飞舞的火龙把大渡河的河水映得通红。透过大渡河的波涛声,从对岸传来了清脆的军号声和微弱的喊声。“啥子部队啊!”敌人在向我们联络了。我们的司号员按敌人的联络信号,吹起了嘹亮的军号;四川籍的同志和俘虏也吊起嗓子大声作答。蠢猪似的敌人万想不到,大摇大摆地跟他们并排走的,就是他们所日夜梦想着要消灭的英雄红军,糊里糊涂地同我们一道走了二、三十里。后来,雨下的更大,到深夜十二点钟,对岸的那条火龙不见了,他们大概是怕苦不走了。这一情况立刻传遍全团,同志们纷纷议论着:抓紧好机会啊!快走,快走啊!一个跟着一个拼命地向前赶路。
  暴雨冲打着战士,山洪从峰顶宜泻大渡河,本来已经难走的羊肠小道,此刻被雨水冲洗得象浇上了一层油,滑的实在厉害。拐杖也不灵了,一不留神就来个倒栽葱,真说得上是三步一摔,五步一跌,队伍简直是在滚进。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断有人打瞪睡。有的人走着走着就站住了,后面的推他:“走呀!前面的走远了!”这才恍然惊醒,又赶快跟上去。后来,大家干脆解下了绑腿,一条一条的接起来,前后拉着走。
  经过整夜的急行军,在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胜利地赶到了泸定桥,并占领了西岸及西桥头。这一天,除了打仗、架桥外整整赶了二百四十里路,真是飞毛腿呀!

            要桥不要枪

  我们占领了桥西的几座建筑物和一座天主教堂。战士们忙着做战斗准备,王团长和我领着营、连干部去察看地形。
  泸定桥真是个险要所在。就连我们这些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见关夺关的人,都不禁要倒吸一口凉气。往下看,褐红色的流水象瀑布一样从上游山峡间倾泻下来,冲击着河底参差耸立的恶石,溅起丈多高的白色浪花,流水声震耳欲聋。在这样的河里,就是一条小鱼,也休想停留片刻,徒涉、船渡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再看看桥吧。既不是石桥,也不是木桥,而是一条铁索桥。从东岸到西岸扯了十三根用粗铁环一个套一个联成的长铁索,每根有普通的饭碗粗。两边各两根,做成桥栏,底下并排九根,作为桥面。原来桥面上横铺着木板,现在,木板已被敌人搬到城里去了。只剩下悬挂着的铁索。在桥头的一块石碑上刻着两行诗句:“泸定桥边万重山,高峰入云千里长。”
  泸定桥东端就是泸定城。这座城一半在东山上,一半贴着大渡河岸,城墙高两丈余,西城门正堵住桥头,过了桥,必须通过城门,别无他路。城里驻着两个团的敌人,山坡上修筑了严密的工事,机枪集中在桥头附近,不断地向我们扫射,迫击炮弹也连珠般地飞过来。敌人凭着这样的天险,疯狂地向我们大声喊叫:“你们飞过来吧!我们交枪啦!”我们的战士则大声回答:“不要你
们的枪,只要你们的桥。”
  看完地形以后,我们立即组织了一个营的火力,封锁河东岸敌人增援的道路。因为东岸和西岸一样,也只有一条依山傍水的小道,敌人只有经过那条路才能到泸定桥。
  紧按着,我们分头到连队进行夺桥的战斗动员。部队掀起了争取当夺桥突击队的热潮。各连都送来了突击队的名单,要求批准他们担任突击任务。
  中午,我们在天主教堂召开了全团干部会议,研究、批准突击队。会议刚开始,对岸打过来一排迫击炮弹,天主堂的屋顶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弹片、瓦片宜泻而下。大家却一动不动。我乘机进行鼓动:“敌人来给我们动员了,我们必须立即打过桥去。现在大家说说法让哪个连担任突击。”我刚说完,平时不爱说话的二连长廖大珠刷地站起来,他那矮而结实的身子激动得有点发抖,黝黑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吃力地说:
  “一连过乌江立了功,成为渡乌江模范连, 我们要向一连学习,争取当夺取沪定桥的英雄连。”
  “夺桥任务非给我们三连不可,”急性子的三连长王有才没等廖大珠说完,就站了起来,他站在那里象座小铁塔,嘴巴象打机关枪:“我们三连哪一次战斗都没落后过,这次保证把桥拿下来。”最后,他又说:“不叫我们当突击队,我这个连长没法向战士们交代。”往后是一场激烈的争论,看样子谁也不愿意把这个任务让给别人,需要我们领导上指定了。我和团长研究后,王团长向干部们交代了夺桥的任务并指定二连任突击队。接着我站起来补充说:“要打仗有的是,咱们轮着干,上次接乌江是一连打头,这次轮到二连,由二连的二十二个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组成突击队,廖大珠同志任突击队长,我看很好,看大家有没有意见?”会场上响起了一片掌声,廖大珠高兴地跳起来。只有王有才垂着头,嘴里在叨咕着什么。“三连的任务也不轻,”我指着王有才说:“你连担任二梯队,跟着突击队冲,还要担任铺桥面的任务,让后续部队迅速冲进城去,看你还有什么意见?”这时候王有才才露出笑容。最后我们命令各连,让部队吃饱饭好打仗。会后,总支书记罗华生又亲自到二连去帮助进行突击准备工作。
  总攻在下午四点开始。团长和我在桥头指挥战斗。全团的司号员集中起来吹起冲锋号;所有的武器一齐向对岸敌人开火,军号声、枪炮声、喊杀声震撼山谷。二十二位突击英雄手持冲锋枪或短枪,背挂马刀,腰缠十二颗手榴弹,在廖大珠连长的率领下,冒着密集的枪弹,攀着桥栏,踏着铁索向对岸冲去。跟着他们前进的是三连长王有才率领的第三连。他们除携带的武器外,每人扛一块木板,边铺桥,边冲锋。
  当突击队刚冲到对面桥头,西城门突然烧起冲天大火。敌人企图用火把我们挡在桥上,用火力消灭我们。火光照红了半边天,桥头被熊熊大火包围住了。
  这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二十二位英雄看到城门口漫天大火,似乎愣了一下,站在我和团长身边的人一齐大声喊道:“同志们!这是胜利的关键!冲进去呀!不怕火呀!迟疑不得!冲啊!敌人垮了。”这喊声给了英雄们勇气、决心和力量,在宏亮的冲锋号声中,他们神速地向着火里冲去了。冲在前面的廖大珠的帽子着了火,他扔掉了帽子,光着头继续往前冲,其余的突击队员们也紧跟着廖连长穿过火焰一直冲进街去。巷战在街口展开了。敌人集中全力反扑过来,二十二位英雄的子弹、手榴弹都打光了,形势万分紧急,眼看支持不住了。正在这个严重关头,王有才连长带着三连冲进去了,接着团长和我率领着后续部队也迅速过桥进了城。经过两小时的激战,两个团的敌人被消灭大半,剩下的狼狈逃窜。黄昏,我全部占领沪定城,牢靠地控制了泸定桥。
  当前的首要任务是防止敌人的反扑,确保泸定桥的安全。我们立即派出配属我团指挥的军团教导营向打箭炉方向警戒,因为那里尚有敌人的几个团。为了对付向泸定桥增援的两旅敌人,我们派出一个营沿河向南发展。
  晚上十时,尖兵排打响了,当时,我们估计是敌人的援兵赶到,准备再作一场苦战。该营一部分部队占领了阵地,组织了一个冲锋,遇到了一个伤兵,一问却是我红一师三团的同志,这才知道一师已经赶到。准备同敌人作殊死战的紧张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原来敌人的两个旅被我红一师追上,在城南六十里竹林坪地区打了一仗,后来敌人怕我们两面夹攻,慌张地向化林坪方向跑了。我们立即派人迎接随红一师前进的刘伯承总参谋长和聂荣臻政委进入沪定城,大家见了面,十分欢喜。
  已经是下半夜两点钟了,刘伯承总参谋长仍兴致勃勃地要我带他和聂政委去看泸定桥。我提着马灯,陪着他们从桥东走向桥西。刘伯承总参谋长对每根铁索甚至铁环都看的十分仔细,好象要把整座泸定桥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从桥西折回桥中央的时候,他停住脚步,扶住桥栏,俯视大渡河的急流,着力地在桥板上连蹬三脚,感慨地说:“泸定桥!泸定桥! 我们为你花了多少精力,
费了多少心血现在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从缴获到的敌人文件中,蹈出了一份刘文辉拍发的紧急通报。这份通报说,我军己面临石达开第二的危境;说前有大渡河,后有金沙江,消灭共军,在此一举。敌人的这种幻想,很快就彻底破灭了。我们走的虽然是石达开走过的旧路,但我们不会陷入历史的覆辙。因为我们是中国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人民武装。
  第三天,军团的主力来到了。
  接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周恩来副主席、朱德总司令带着中央机关上来了。
  千军万马从这英雄的泸定桥渡过了天险大渡河。(载1975年11月1日《解放军报》)

 

 

(长征主要战役)包座战役——打开北上通道
 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1935年8月3日,红军总部制定了夏洮战役计划,将红军分成左右两军:在卓克基及其以南的地区的第5、9、31、32、33军为左路军,由朱德、张国焘率领,经阿坝北进;在毛儿盖地区的第1、3、4、30军为右路军,由徐向前、陈昌浩率领,经班佑北上。中央、中革军委随右路军行动。(此时原红一方面军之第1、3、5、9军团已依次改为第1、3、5、32军)

  8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毛儿盖召开会议,批评了张国焘西进的错误主张,决定以主力迅速占领以岷州为中心的洮河流域地区,并以此向东发展取得陕甘。随后,右路军进入茫茫的若尔盖大草原。红军将士以藐视一切困难的革命精神,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泥泞和饥饿,历尽艰辛,终于在8月底以前到达班佑、巴西地区,左路军也于8月20日经过草地到达阿坝。

  班佑以东之上下包座位于松潘北部,群山环抱,地势险要。守敌胡宗南部独立旅第2团分驻上包座的大戒寺1个营、求吉寺2个营,两处凭借山险林密,筑以集群式碉堡,构成一个防御区,卡在红军进入甘南的必经之路上。胡宗南发现红军过草地北上,急令第49师由松潘以北的漳腊驰援包座,并在上、下包座至阿西茸一线堵截红军。

  消灭包座之敌,开辟前进道路,是摆在右路军面前的迫切任务。徐向前主动向党中央建议,攻打包座的任务由红四方面军部队来承担,并准备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法,求歼包座和来援之敌。具体部署是,以30军第264团攻击大戒寺之敌,30军主力第88师、89师埋伏在上包座西北的丛林中,准备歼灭敌增援的49师;4军第10师攻击求吉寺之敌,其主力控制各要道,并随时准备出击;以红一方面军第1军为预备队,位于巴西和班佑地区待机。

  29日黄昏,部队发起攻击。经一夜激战,红军扫清外围据点,并攻占了大戒寺。残敌退入大戒寺后山碉堡负隅顽抗,等待援兵。为诱敌来援,红军对其围而不攻。30日夜,援敌49师先头部队291团进抵大戒寺以南,为诱敌深入,红30军以264团略作阻击便且战且退,撤至大戒寺东北山区隐蔽。敌见我阻击无力,包座敌人又频频告急,便放心大胆地急速前进,至当日下午,敌291、289两个团进至包座河西岸,294团进到包座河东岸,师部进至大戒寺以南,全部被诱入我伏击圈内。

  下午3点,红军向敌49师发起总攻,隐蔽在山上的红军将士一齐向敌出击,红军第88师第268团由包座河以西像一把钢刀一样插入敌291团和289团之间,并切断了东西两岸敌人的联系,敌49师被分割成3块,首尾不能相顾。刚刚走出草地的红军英勇拼杀,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敌人,一小时后,首先将敌291团歼灭。经七八个小时的激烈战斗,终于在当晚将胡宗南的第49师全部歼灭,敌师长伍诚仁受重伤后跳河。固守在大戒寺后山高地的200余敌人,见大势已去,在红军政治攻势下全部缴械投降,求吉寺之敌也被全歼。

  此役是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的一个大胜仗,红军歼灭包座地区守敌及援敌49师的大部,共毙、伤、俘敌50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50余挺,长短枪1500余支,还缴获了红军急需的牦牛、骡马、粮食、弹药等军用物资,使北上红军得到了基本补充。包座战斗的胜利,扫清了红军北上的障碍,打开了向甘南进军的通道,使敌企图把红军困在草地的阴谋彻底破产。

(长征主要战役)激战腊子口
 1935年9月13日,党中央率陕甘支队(由红1方面军第1、3军和军委纵队改编)由俄界出发,沿白龙江东岸。爬高山,穿密林,歼灭了一些敌人堵击部队,于17日到达岷山脚下的腊子口。

  腊子口是岷山山脉的一个重要隘口,是川西北通向甘南的门户,口宽约30米,周围是崇山峻岭,地势十分险要。两个悬崖绝壁间夹着一道窄窄的山沟向上延伸,两边绝壁峭立。山中一道河水急流而下,隘口处的河上架着一座木桥,横跨于两岸陡壁之上,是通过腊子口的唯一通路。蒋介石在岷县、腊子口地区配置了两个师,妄图凭借天险挡住红军的出路。鲁大昌两个营的兵力驻守在腊子口,1个营扼守隘口,1个营配置在隘口后边的三角形谷地,师主力配置在隘口以北至岷县一带,可随时增援。他们在桥头和山崖上构筑了碉堡,形成了交叉的火力网。

  毛泽东清楚地知道,腊子口再险,红军也要攻下来,否则就得重回草地去。乌江、金沙江、大渡河没有挡住红军的前进,雪山草地红军都走过来了。毛泽东果断地下达了“两天之内拿下腊子口”的命令。

  9月17日下午,红1军2师4团向腊子口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可是由于地形不利,兵力无法展开,从下午攻到半夜,连续冲锋十几次都没有成功。在半夜时分,部队暂停进攻,重新研究作战方案。根握新侦察到的情况和战士们的建议,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政委杨成武率领第6连从正面进行夜袭,夺取木桥;如果偷袭不成就连续发动进攻,达到疲劳敌人,消耗敌人弹药,造成敌人恐慌的目的。另一路由团长王开湘率领第1、第2连,悄悄地迂回到腊子口右侧,攀登陡峭的崖壁,摸到敌人后面去。

  战斗再次打响了,正当正面战斗激烈进行的时刻,迂回部队已摸到腊子口右侧峭壁下。一个苗族战士手持带铁钩的长杆,顺着陡壁最先爬了上去,然后将事先接好的绑腿缠在树干上放下来,后来的战士拉着绑腿一个接一个地全部上去。他们突然出现在敌人的后方,吓得敌人魂飞魄散,扔下枪支仓惶逃命。

  党中央率陕甘支队通过腊子口后,9月20日,进占甘南的哈达铺。至此,党中央和红一方面军主力终于走出了雪山草地的藏民区域,打破了蒋介石妄图利用恶劣的自然条件“困死”红军的阴谋。

(长征主要战役)直罗镇战役
  1935年10月19日,中央红军第1、3军团胜利到达陕甘根据地的保安县吴起镇,胜利地结束了长征。11月3日,根据党中央的决定成立了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毛泽东任主席,周恩来、彭德怀任副主席,并将红15军团编入红1方面军,共约1.1万余人,彭德怀任司令员,毛泽东任政治委员。

  中央红军胜利到达陕北,蒋介石极为不安,其调集东北军5个师的兵力,以董英斌部4个师为西路,自庆阳、合水出动,经太白镇沿葫芦河东进;以王以哲部1个师为东路,先由洛川前推,然后经羊泉镇沿葫芦河西进,企图东西对进,围歼我军于葫芦河、洛河之间地区。为粉碎敌人新的进攻,毛泽东、彭德怀决定,集中兵力,向南作战,首先在直罗镇一带歼灭沿葫芦河东进之敌一部,尔后转移兵力,各个歼敌。

  11月20日,在飞机的掩护下,敌先头部队第109师兵分三路沿葫芦河谷及南北山地向直罗镇进攻,红军以一部兵力节节抵抗,逐渐将敌诱入直罗镇,进入了红军预设的战场之内。11月21日子夜,红1方面军主力分别由待机位置向敌展开,并于拂晓时突然向敌发起进攻。第1军团从正北和西北方向,进攻直罗镇北山,断敌退路;第15军团从西南、正南和东南三个方向,进攻直罗镇南山及东南地区,阻敌东逃。激战至14时,敌第109师大部被歼,其残部500余人退入直罗镇东南土寨负隅顽抗。此时,敌东西两路援军已迫近直罗镇。为继续歼敌,红1方面军以少数兵力围困敌第109师残部和阻击西援之敌第117师,主力则向西迎击东援之敌第106、111师。该两师遭我阻击后,因害怕被歼,于23日纷纷沿葫芦河西撤。红1方面军乘胜追击,在张家湾地区歼敌第106师1个团。被我军包围在直罗镇东南土寨的敌第109师残部待援无望,于23日午夜分路突围,24日上午被我军全歼,击毙敌第109师师长牛元峰。至此,直罗镇战役胜利结束。

  此役共歼敌1个师又1个团,俘敌5千余人,粉碎了敌人对陕甘根据地的第三次“围剿”。直罗镇战役的胜利,给党中央把全国革命大本营放在西北的任务,举行了一个奠基礼。

长征主要战役渡河东西征战役
 1936年5月5日,红一方面军东征回师陕北后,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发表了《停战议和,一致抗日的通电》。蒋介石坚持其内战政策,不仅没有接受这一建议,而且还继续调集大批军队,准备对我陕甘根据地进行新的围攻。为保卫西北,巩固、扩大陕甘抗日根据地,扩大抗日红军,争取和东北军、西北军停止内战,团结抗日,并力求向北打通同苏联、蒙古的联系,向南迎接红二、四方面军北上,实现红军三大主力会师,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决定:以第一军团、第十五军团、第81师和骑兵团,共1.5万余人,组成西方野战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向陕甘宁边区进军,打击顽固反共且兵力较为分散的马鸿逵、马鸿宾部,为创造西方根据地扫清障碍。红28军出陕南,与该地区的红74师会合,活动于鄂豫陕边,吸引和牵制敌人,以策应西方野战军的作战。

  5月19日至20日,西方野战军分左右两路从延长、延川出发。左路军第1军团,经蟠龙、安塞、吴起镇向西南进入甘肃,尔后经元城向曲子镇、马岭前进。6月1日,红2师攻占曲子镇,歼灭敌马鸿逵第35师骑兵旅300余人,生俘该旅旅长冶成章。红4师于马岭附近击溃第35师1个营。3日,左路军第1军团主力在阜城地区歼灭驰援之第35师6个营,击溃2个骑兵营,俘敌1100余人。随后乘胜北上,相继攻占环县、洪德城。13日,左路军第1军团进至宁夏的七营附近地区。右路军第15军团,经永平、蟠龙、新城堡地区,于5月28日攻占宁条梁,尔后向定边、盐池方向前进。6月11日,右路军先头部队占领宁夏境内的同心城,主力进至王家团庄附近地区。14日,由第28军、第81师和骑兵团组成中路军,执行夺取安边、定边等地的任务。与此同时,第29军一部也进至元城、曲子镇、阜城、合水地区,配合左路军行动。

  由于西征作战地区,多为回民聚居区。西方野战军各部队向回族群众大力宣传我党反内战和团结抗日的主张,帮助回民建立群众组织和武装,尊重回民的风俗习惯,严禁住清真寺,不吃猪肉,不提“猪”字,不在回民区筹款,不打回民的土豪,进行同结回民、发动群众和扩大抗日力量的工作。

  西方野战军进占大片地区后,为巩固和扩大胜利成果,从6月15日至27日,右路军相继攻占了定边、王家团庄、豫旺城;左路军攻占了七营;中路军攻占了盐池。7月间,西方野战军又相继打退了国民党军队的多次反扑和袭扰,巩固并扩大地占领区,使新老根据地连成一片。7月27日,西方野战军主力集结于豫旺地区休整,准备迎接红二、四方面军北上。至此西征战役胜利结束。

  两个月的西征作战,给敌马鸿宾等部以沉重的打击,共俘获人、枪各2000余,开辟了纵横400多里的一大块新区,巩固与扩大了陕甘宁革命根据地,为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创造了条件。同时积极宣传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发动群众起来抗日,争取和敌军停止内战,联合抗日,推动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

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在遵义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政治局委员和政治局候补委员:毛泽东、朱德、陈云、周恩来、张闻天(洛甫)、秦邦宪(博古)、王稼祥、邓发、刘少奇、何克全(凯丰);参加会议的还有红军总部和各军团负责人:刘伯承、李富春、林彪、聂荣臻、彭德怀、杨尚昆、李卓然、邓小平(党中央秘书长)。李德(共产国际军事顾问)和伍修权(翻译)也参加了会议。会议揭发和批评了第五次反“围剿”和长征以来中共中央主要领导人博古和共产国际军事顾问李德在军事领导上的严重错误,通过了《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决议明确指出,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和退出中央苏区后遭到的严重损失,其主要原因是博古和李德在军事指挥上犯了一系列严重错误。决议总结了红军反“围剿”战争的经验教训,肯定了毛泽东等在领导红军长期作战中所形成的基本原则。会议决定:(一)推选毛泽东为政治局常委;(二)指定洛甫起草决议,委托常委审查后,发至支部讨论;(三)常委进行适当的分工;(四)取消三人团,仍由最高军事首长周恩来、朱德为军事指挥者。遵义会议取消了博古、李德的最高军事指挥权,并增选毛泽东为政治局常委,参加中央军事指挥的领导工作。遵义会议在具有决定意义的军事问题和组织问题上结束了“左“倾冒险主义在中共中央的统治,确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共中央和红军的新的正确领导。
  1月19日中央红军从遵义、桐梓、松坎地区出发北上,预计从宜宾至沪洲间北渡长江,转入川西地区。
  1月20日红军总司令部下达《渡江的作战计划》。
  同日,军委主席朱德电令各军团“我野战军应迅速向赤水及其附近地域集中,以便争取渡过赤水的先机,在必要时并便于在赤水以东地域与追击和截击的敌人的一路进行决战”。
  1月2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军委为红军主力入川电告红四方面军,指出:“为选择优良条件,争取更大发展前途计,决定我野战军转入川西,拟从泸州上游渡江。”指示红四方面军“以群众武装与独立师团向东线积极活动,钳制刘敌,应集中红军全力向西线进攻”,迅速集结部队,于最近时期向嘉陵江以西进攻。
  1月22日红四方面军发起广(元)昭(化)战役,突破嘉陵江防线。24日围昭化。27日占广元城郊飞机场。29日又占广元外围五龙堡。但广、昭守敌胡宗南部据城顽抗,攻城数日未下。红军乃主动撤广、昭之围。月底将主力转至嘉陵江东岸。
  1月26日中央红军进抵土城附近。红军先头部队在赤水以西的重盘与川军模范师章安平旅遭退,战而未胜。
  1月28日中央红军主力在土城东北的丰村坝、青岗坡一带与川军郭勋祺、潘佐、廖泽等部“激战竟日”,给敌以重大杀伤。但红军伤亡亦重。红军主动撤出战斗。
  1月29日中央红军从土城、猿猴场(元厚场)地区,西渡赤水河(一渡赤水),进入川南叙水、古蔺地区。
  1月下旬杨虎城指挥四个旅又三个团的兵力对红二十五军发动第一次“围剿”,红二十五军在葛牌镇全歼杨虎城警三旅,粉碎了第一次“围剿”。红二十五军发展到三干七百人,开辟了鄂豫陕游击根据地。
  1月间中共陕北特委在周家脸召开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成立陕北苏维埃政府。马明芳任主席。1月30日,陕北独立师在安定白庙岔改编为红军第二十七军第八十四师,杨琪任师长,张达志任政治委员。
  1月间红十军团在返回闽浙赣根据地途中,通过怀玉山封锁线时,由于部队行动迟缓,被十倍的敌军包围,经反复顽强战斗,红军弹尽粮绝,月底方志敏在德兴县陇首村突围时,被敌独立四十三旅刘震清部所俘,指战员大部壮烈牺牲,北上抗日先遣队失败。余部八百余人,在粟裕、刘英率领下,突出重围,转战浙南,坚持浙南游击战争。
  方志敏被捕后,坚贞不屈,在狱中著有《可爱的中国》、《清贫》、《狱中纪实》、《死》、《我从事革命斗争的略述》等。8月6日,在南昌百花洲从容就义。

  2月5日在四川、贵州、云南三省交界的鸡鸣三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进行分工,决定以洛甫(张闻天)代替博古(秦邦宪)负总的责任。
  同日,中共中央书记处致电项英转中央分局,指出:“应在中央苏区及其邻近苏区坚持游击战争”;“要立即改变你们的组织方式与斗争方式,便与游击战争的环境相适合”;并指示“成立革命军事委员会中区分会,以项英、陈毅、贺昌及其他二人组织之,项为主席”。
  2月28日是日凌晨中央红军乘胜再占遵义城。红军又在遵义城南的老鸦山、忠庄铺地区痛击援敌吴奇伟率领之第五十九师和第九十三师,并乘胜追至懒板凳、刀靶水,歼其两个师的大部,红军猛追至乌江边上,又俘敌千余人。是役共歼灭和击溃敌人两个师又八个团,浮敌二千以上,缴枪一千支以上,轻重机枪数十挺,子弹十万发,俘敌团长一名,伤敌旅长一名、团长二名,取得长征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
  2月28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发布《中共中央关于冲破五次“围剿”的总结》大纲。

  3月11日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成立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三人组成的三人军事指挥小组,全权指挥军事。
  3月20日中共中央和红军总政治部致电各军团首长,指出“我再西进不利,决东渡,这是野战军此后行动发展的严重紧急关头”,“渡河迟缓或阻碍渡河的困难不能克服,都会给野战军最大危险”。
  3月21日至22日中央红军由二郎摊、九溪口、太平渡东渡赤水河(四渡赤水),至桐摔以西东皇殿一带。
  3月27日至31日中央红军主力于27日从枫香坝至鸭溪之间,突破敌军封锁线,到达大庙场,分两路前进,至翁黄水会台,直指乌江北岸。28日红军先头在手扒岩突破乌江天险。29日至31日中央红军主力南渡乌江,进抵息烽附近。
  3月28日至4月21日张国焘擅自放弃了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川陕革命根据地。这样,红四方面军从渡过嘉陵江以后,便开始了长征。红四方面军开始长征时,总指挥徐向前,政治委员陈昌浩,副总指挥王树声,辖第四军、第九军、第三十军、第三十一军、第三十三军,全军总计十个师二十个团,连同妇女独立师、机关学校等共约八万余人。

  4月5日中央红军一部佯作东进与湘西红二、六军团会台,由紫江(今开阳)以南地区快速东进,向瓮安、黄平进攻。
  4月7日中央红军主力乘国民党军主力被调至乌江北岸,向贵阳方向前进。是日,军委主席朱德电示:“我野战军决以遭遇敌人佯攻贵阳、龙里姿势,从贵阳、龙里中间向南急进,以便迅速占领定番”。
  4月9日中央红军主力从贵阳、龙里间突破湘黔公路,并在贵阳附近之黄泥哨,与驰援贵阳的滇军孙渡部遭遇。滇军纵队司令官孙渡乘坐的汽车,遭到红军袭击,死伤卫士四名,贵阳震动,蒋介石急电各路救援。
  4月上旬项英、陈毅在大庾长岭召开干部会议,确定了长期坚持游击战争,保存和积蓄革命力量,准备迎接新的革命高潮的斗争方针。并将赣粤边划分为油山、北山、信康赣、南山和上犹祟义等五个区,将突围的一千三百余人分为五个游击大队,分散在各区游击,并以油山为中心建立秘密的交通网。
  4月上旬红二、六军团收到遵义会议决议,向团以上干部传达。
  4月12日红二、六军团退出塔卧、龙家寨根据地,向北转移。13日在陈家河渡口一战,消灭国民党第五个八师陈耀汉部一七二旅,击毙旅长李延岭。14日桃子溪一战、又歼敌五十八师师部和一七四旅,师长陈耀汉仅以身免。16日红军乘胜收复桑植县城。
  4月13日红九军团到达织金县的猫场,当晚在猫场宿营。因疏于警戒,14日晨遭到黔军一个师的袭击、战至下午三时,方才摆脱敌人,脱离险境。是役全军团伤亡二四万人,损失部分枪支武器。
  4月25日中央红军进入云南后,分兵三路西进。
  4月26日国民党第二路军薛岳总部电告所部:红军主力经曲靖寻甸元谋西进,“图渡金沙江”,罗炳辉部(红九军团)“掩护其右后侧”。
  4月28日蒋介石急电龙云将金沙江巧家至元谋一段之船舶及一切可渡河材料全部毁灭,以防红军渡江。

  5月2日红军中央军委纵队到达团街。是日召开干部会议,博古报告渡金沙江的决定。中央红军主力按中央军委部署分三路抢渡金沙江:红一军团经武定、元谋,抢占元谋以北的龙街渡;红三军团经寻甸、团街,抢占洪门渡;军委干部团经禄劝抢占绞平渡(后称绞车渡)。红五军团殿后掩护。
  5月3日至9日5月3日军委干部团在军委总参谋长刘伯承指挥下占领绞平渡,并伤渡成功,川军江防大队不战而溃。红三军团在洪门渡渡过一个团、但水流太急,不便续渡。红一军团在龙街渡架设浮桥,但江面太宽,敌机轰炸骚扰,架桥未成。为迷惑敌人。仍在龙街被佯作架桥渡江姿态。当敌军向元谋奔集时,红一、三军团急奔绞平渡。在当地船工支援下,利用六只渡船,时至5月9日,中央红军主力在绞平渡全部渡过了金沙江。至此,中央红军摆脱了几十万敌军的围追堵截,取得了渡江北上的决定性胜利。5月7日,红九军团在完成了牵制掩护任务后,在会泽(东川)以西的树节渡过了金沙江,并按中央军委指示,在江边向巧家一线警戒。
  中央红军渡江后,于5月8日围攻会理城。10日晚,红军第一次爆破会理西北城角未成。14日,第二次爆破会理东关城墙亦未成。会理玫守战历时七天七夜。
  5月11日蒋介石在昆明为阻止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合,策定封锁中央红军于“金沙江以北,大渡河以南,雅陇江以东地区,根本‘歼灭”的部署,命令川军第二十四军刘文辉部以有力部队固守会理、西昌待援,主力在大渡河上游富林以西,沿大渡河北岸,赶筑碉堡,严防红军北渡;薛岳率吴奇伟、周浑元、李韫珩各部,迅速渡过金沙江左岸,向围攻会理之红军夹攻,以解会理之围,然后进至西昌筑碉,右与昭觉之郭勋祺部,左与盐边、盐源之滇军,连成碉堡封锁线,严防红军南下;另以孙渡纵队取捷径至盐边、盐源后,沿雅陇江两岸筑碉防守,并在水仁、元谋各县沿金沙江右岸筑碉防堵。
  5月12日中共中央在会理城邦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即会理会议。会议参加者除中央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外,彭德怀、杨尚昆、聂荣臻和林彪也参加了会议。会议批评了林彪反对毛泽东的领导,反对机动作战的严重错误;进一步说明了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机动作战以摆脱敌人重兵包围的作战方针。会议讨论了今后行动,决定继续北上,抢渡天险大渡河,到川西会合红四方面军。
  5月15日中央红军撤离会理,沿安宁河谷北上。17日,红军前锋到达德昌,守敌许剑霜旅前哨营与红军刚一接触,即败退西昌。红军经德昌,绕道西昌,向大渡河急进。
  5月15日蒋介石在昆明电令川军第二十军军长杨森为大渡河守备指挥,自川南率部于十日内赶赴大渡河布防,并拨二十一军、二十四军各一部归其指挥调遣。
  5月20日红军总司令朱德发出万万火急电令,命令“我野战军迅速北进取得大渡河点以便早日渡江”。19日晚,红一军团到达泸沽。是日中午,军委总参谋长刘伯承在泸沽红一军团司令部传达军委关于继续北上,抢渡大渡河的指示:以红一师一团为先遣队,军团工兵连、炮兵连配属一团指挥,由刘伯承和一军团政委聂荣臻率领,直上冕宁,通过彝族区,迅速抢占大渡河安顺场渡口;又以红二师五团和红三军团十一团组成佯动部队,由一军团参谋长左权和红二师政委刘亚楼率领,越小相岭,经越西,向大树堡挺进,心吸引富林之敌,保证主力从安顺场渡河。
  5月21日红九军团通过大凉山彝族地区后,于是日至西昌城北的礼州〔距西昌城五十华里)与红三军团留守部队会合,并接替三军团防务,担任全军后卫,以掩护主力抢渡大渡河。至此、红九军团在离开主力,单独活动,转战千里之后,与主力会合了。
  5月22日中央红军先遣队从大桥出发,进入彝族地区冲途为彝民所阻。下午刘伯承总参谋长和彝族沽基家头人小叶丹在彝家海子边,杀鸡饮血,结为盟友(兄弟)。后与小叶丹等同返大桥宿营,再钦血酒。
  中央红军佯动部队从青杠关出发,在彝族同胞的配合协助下,于是日下午在海棠歼敌两个连,活捉越西县长。
  5月23日中央红军先遣队由小叶丹带路再次进入彝区,深受彝族同胞的热烈欢迎。当晚到达查罗,消灭当地民团,弄清安顺场敌情。
  中央红军佯动部队经晒西关,至大树堡,消灭守敌一连,夺得渡船一只。红军在大树堡佯作渡河准备,扬言“攻打富林,进军雅安,解放成都”。
  5月24日中央红军先遣队决定夜袭安顺场,于是日午后从查罗出发,晚10时赶到安顺场,消灭安顺场守敌两个连,夺得渡船一只。
  是日,中央军委纵队由冕宁出发,经大桥,过彝区,至拖乌宿营。
  5月25日中央红军先遣队红军一团一营二连十七名勇士,由连长熊尚林率领,乘木船战胜激流骇浪和对岸敌军阻击,自安顺场强行渡过了大渡河。后续部队陆续渡河,扩大战果,巩固阵地。
  是日,中央军委纵队由拖乌到查罗。
  5月26日是日上午中央军委纵队抵达安顺场。鉴于大渡河水深流急,不能架桥,且渡船缺少,大部队不能速渡,中央军委决定:以渡河的红一师和干部团组成右路军,由刘伯承、聂荣臻指挥,沿河东岸北上;以红二师为左路军,由林彪、罗荣桓指挥,沿河西岸北上,主力随左路跟进;两路夹河而上,直取泸定桥。
  是日,红军佯动部队由大树堡向安顺场转移。
  5月26日蒋介石偕宋美龄、顾问端纳由重庆飞赴成都“督剿”红军,参谋团亦随同移驻成都。蒋介石声称要红军“做第二个石达开”,吹嘘四川军阀是“再世的骆秉璋”。
  5月27日蒋介石命令以第五十三师李韫珩部和川军刘元璋师编为第二路军第五纵队,以李韫珩、刘元璋为正副司令官。28日,薛岳电令刘元璋除留一团守备西昌外,主力向泸沽、冕宁追击红军。
  5月28日中央军委命令左路军于明日夺下沪定桥。红军总司令朱德发布关于占领泸定桥的部署,电三、五、九军团。
  5月29日红军左路军先头团(红四团)击破敌军阻拦,以一天一夜急行军二百四十里的速度,赶到泸定桥西头。是日下午四时,红四团一营二连二十二名英雄,在连长廖大珠率领下,冒着敌人火力,冲过铁索桥,攻占东岸桥头堡。红军后续部队跟进,迅速击溃守敌一个团,占领泸定桥。右路军亦攻击前进,至铁丝沟、石门坎,与增援泸定城之敌一个旅遭遇,待敌击溃,于是日晚与左路军会师沪定城。
  5月30日中央军委率领中央红军主力从沪定桥渡过了大渡河,到达泸定城。是日晚中共中央召开泸定桥会议,参加者有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王稼祥、陈云等。会议决定:一、红军北上走雪山草地一线,避开人烟稠密区;二、派陈云去上海恢复白区党的组织。
  5月下旬红四方面军总部命令红三十军政委李先念率领该军第八十八师和红九军第二十五师、二十七师各一部,由岷江地区兼程西进,策应中央红军北上。

  6月2日中央红军全部渡过天险大渡河,从泸定城出发。继续北上。接着在天全河击溃川军杨森部的堵截,占领天全、芦山、宝兴等城。
  6月12日中央红军先头部队红二师四团自硗碛村出发,翻越长征途中的第一座大山——夹金山,在达维镇附近的木城沟土桥上与红四方面军第二十五师第七十四团胜利会师。
  6月14日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到达达维镇,当晚两个方面军举行了会师的庆祝大会。

作者:杨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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